仲夏夜。 清水县,董家。 迎亲花轿进门,鞭炮唢呐声震天响。 “嘭!” 在眩晕中挣扎许久,南瑾瑜忽然感觉后背一痛,身体被人砸在了硬木板上。 尼玛!这么救人也不怕把伤员拍死? “真够晦气的!花轿里还得抬个将死之人!” 嫌恶女声在南瑾瑜脑子里响起,外边的唢呐声吵得她头痛欲裂。 将死之人?谁家有人病重冲喜结婚么? 这都9102年了,居然还有人结婚吹唢呐坐花轿的? 不对! 南瑾瑜浑身汗毛倒竖:她坐的飞机失事掉进海里,怎么可能有人结婚! “若不是为了骗你答应嫁过来,董郎又怎么舍得让我委屈?” 还是那个女声,伴随着周围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,南瑾瑜忽然被人翻了个身大面朝下,身上衣服被拉扯着剥下。 骗嫁?为什么?董郎又是个什么鬼? 哀伤、愤怒、不甘心,汹涌澎湃的感情涌上南瑾瑜心头。 她忽然浑身发抖手心冒汗,继而灵台清明,一帧帧画面如电影放映般闪过脑海,那是……这具身体的记忆。 “这死丫头如何穿戴的?怎的这么难摘!” 女声再次传来,处在震惊中的南瑾瑜身上的喜袍和靴子已经被脱了个干净,只剩下头上的凤冠还牢牢的戴着。 “许是路上颠簸将步摇和头发缠在了一起,管他呢!” 脑海中的声音忽然消失,南瑾瑜趁机睁眼。 描金红烛高燃,大红鸳鸯锦被铺得齐整,此刻她正趴在榻边,头悬在半空中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垂着,头上戴着沉重的凤冠。 青砖地板上,古朴的雕花核桃木榫卯家具陈列开来,再看那件刚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喜袍,精细的手工刺绣鸳鸯点缀在裙角。 而那个扒了喜服往自己身上穿的女子,是她远房表妹朱灵溪。 所以,她穿越了? 细碎的脚步声渐近,朱灵溪手里多了把剪刀,南瑾瑜垂下眼。 “听说指名要你的那位身份尊贵,嗜好却有些……我给你下的药量不大,你且好好多活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