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青色的原野上,清脆的铃声“叮铃叮铃”地荡开,伴着马匹慢悠悠的“踢踏踢踏”声,奏起了一首熟悉的乐曲,也迎来了一批熟悉而陌生的人。 说熟悉,是因为这又是一批来自五湖四海的知青。 说陌生,是因为每一年到来的,都是新的面孔。 此刻是1974年的春夏之交,按照年年接知青的惯例,照理说,这次出来的接知青的隶属于上林公社下的方家岭生产大队的村民们,早该习惯了这样的场面。 但今日,这些本该内心不太有波动的人,却齐齐波动得厉害,甚至一次又一次,目光忍不住地往马车上瞅,瞅了几眼,就暗道一声:美;再瞅几眼,就忍不住,暗道一声:可惜了;可惜过后呢,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又去拿眼瞅。 这被人瞅着的姑娘得有多美呢,用很多人的心里话来描述,那就美得跟个仙女下凡似的。 他们方家岭作为公社最大的生产大队,走出去,其实挺能叫得上号的,他们大队的人,也不是那没有见过世面的。头两年,也来了一个漂亮的女知青,那个美的啊,都引起了围观。他们都觉得,看过了那位艳丽的美人,再往后,任何女子都不算什么了。 但今日,他们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了。果然,老祖宗的话说得对: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,就连美人,都是美人外有美人。 这位新来的叫做张月鹿的女知青,实在是太美了。娇娇小小的模样,却能愣是让这公社下头所有负责去接人的村民给看直了眼。 你说一个人,怎么能这么白呢。白得就跟豆腐似的,又优雅地跟精美的瓷器似的。一抬头,那乌黑的眼,含烟带雾的,透着轻愁,简直像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那轻轻地勾着大家的心,恨不能齐齐凑过去,为她赴汤蹈火,替她抹掉那抹轻愁。 还有那柳叶一般的弯眉,挺翘可爱的小鼻子,以及什么都不抹却殷红诱人的唇瓣,搭配那弧度优美的鹅蛋脸,简直古典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。 就连说话,都是细声细气、温温柔柔的,好听得就像是黄鹂在那唱着歌。 那姑娘一笑的时候,那就更是不得了,乌黑的眼珠就像是黑宝石从溪水里冒出来似的,黑亮中透着让人心倾的光芒,让人忍不住想靠近。嫩红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