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夜拿起书来,用大楚的语言沙着喉咙朗诵了书中的一段话。
他声音虽沙沙的,还有些低沉,但极具男子的磁性魔力,象低音炮,读起诗文来很是动听迷人。
夙罂听甘夜的大楚话说得很溜,并无破绽,心下的疑虑放下了一半,但还是警告道:“你最好说老实话。
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出真话。
我还有一种让人吃了马上说真话的药,你要试试吗?”
甘夜视死如归道:“如果你要试,你可以喂我吃下。
如果你要我死,我肯定也活不到明天。”
“你倒是聪明。
你现在是生是死,都在我的一念之间。
其实我救你呢,也懒得理会你是谁。
但是,你好了之后,一定要记得付我诊金。
你要是欠我诊金,我会发罂花令,让人天涯海角追杀你,知道吗?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甘夜嗡声嗡气地回答了。
就算小姑娘突然改变态度,变得冷冰冰,他也很喜欢。
自己生死就在小姑娘手上捏着,他能如何?必需喜欢啊。
夙罂一边再给“樱桃姑娘”
又喂了一碗粥,一边闲聊地,可有可无般随口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夜。”
甘夜想着,不要问我姓,再问我姓,我就要说假话骗你了噢。
甘夜也说不出为什么,如果可以的话,他不想在这个小丫头的面前说出半句假话。
如果这里是燕国,他一定会告诉她,他叫甘夜。
夙罂“嗯”
了一声道:“我姓夙,你叫夜?那我们岂不是白天和黑夜?既如此,我们天生注定没有交集,那我就不再追究你的真实姓名了。
倘若我们有缘,日后自会相见;倘若无缘,也就是白天和黑夜了。
你只需记得,欠我的诊金要给就行。”
“给,双倍给。”
燕国和大楚有生意来往。
他这次来,燕帝给他的权力很大,他可以任意调动资金收买朝官。
夙罂拿出一整套金针道:“我现在给你施一次针。
你能忍痛吗?不能忍的话,就咬着一块布料?”
夙罂要塞一块布料给甘夜。
甘夜没接:“你施吧!
我能忍。
如果连这点痛都忍不了,我岂不真的成了女子?我可是堂堂的男子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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